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感谢兔兔画的头像!(´∀`)♡
 

【舜远/维赛】玫瑰、枪炮与糖

•预警:四人全部性转!性转!性转!!!!(重要的说三遍)
原著向
真的很ooc,很ooc,很ooc,不能接受的不要点!
作者有病系列(×)
名字就都没改了(……)




当尽远还在皇家学院读书的时候,她经常会收到同龄人人写的情书。尽远常常为此感到苦恼,毕竟她绝对不会接受这些信封里藏着的少年情意,但是如果就这样全部丢了的话,未免又太不礼貌。最后还是舜伸出了援手。

黑发的皇女微微一笑,将自己好友的情书全部拿了过来。

“给我吧。”舜说道,“我帮你收着好了。”尽远想了想,觉得这人已经收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奖状、成绩单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再收一叠情书也没什么大事——反正舜的私库已经被云不亦戏称为“尽远·斯诺克个人藏品展览室”了,那么再多一点藏品让它名副其实也没什么。

“真是搞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心思。”云不亦曾经在一次醉酒后感叹。

菱对此非常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豪爽地和舜碰了个杯,两个人仰头又干掉一杯酒。尽远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数着姑娘们喝掉的酒在一旁算着什么时候出声阻止。

她们俩现在形象全无,本来就披着一头长发的菱不说,原本把一头黑发好好的扎在脑后的舜,此时发带也垂在发间要掉不掉了,虽然衣服上不像真正的醉鬼那样沾着酒精,但是整体形象也和那些古板的朝臣要求的相去甚远。

好在这里只有他们四人。

半醉之中云不亦提醒道:“殿下,您的头发要散了。”

舜闻言地伸手捋了捋自己从发带中偷跑而垂落下来的头发,有些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然后她转头,望向一旁始终端着茶杯的尽远,“尽远,能帮我弄一下吗?”

这个问题尽远连点头回应都不用,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过去跪坐在了舜的身后,双手拢住了皇女柔顺的头发——菱曾戏谑舜明明一身带刺,头发却软的不像样,舜则在事后悄悄和尽远抱怨明明菱的头发也很软,簪子都盘不住,还好意思来笑她。

舜则习惯性地微微向后仰,眼睛望着贴了花的天花板,感受到自己友人灵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梳过自己的发丝,然后用发带重新绑好。

在此过程中云不亦被菱以接下来是女孩时间为由赶跑,尽远的师兄揉着红通通的鼻子,半真半假地抱怨着菱居然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口,然后赶在菱在大冬天泼他一身水之前逃跑。

最后尽远给舜绑好了个高马尾,舜晃了晃脑袋,差点甩了尽远一脸的头发,发现这点,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对此习以为常的斯诺克小姐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自己挪远了一点。

但是这会儿是菱不肯放过她了。水系神力者脸上泛着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地龙导致的红晕,一双眼睛倒是如往常一样的清明。三个女孩当中活得最肆意的那个摸了一把尽远随意地用白色发绳绑在一起的绿发,然后有些震惊地指出:“尽远你的发尾有分叉了!”

听到这话舜的反应比尽远本人还大,她一个激灵从软垫上爬起来,按住尽远的肩膀,把头往菱那边凑过去,一脸的心痛。

“我记得我给你桂花油了?”舜一脸惨痛,“为什么还会分叉?”

“换种试试?”菱食指按着嘴唇提议。

被两人按在中间的尽远心虚地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地砖,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身后两个正认真思考解决方案的人,只是自己最近忙得忘了抹舜给的桂花油而已。

也许是因为尽远是北国人种的原因,她的头发是三个女孩当中最硬的,让头发软到根本没办法梳东楻最传统的发式的菱羡慕不已。菱的头发像水一样,小时候玉王妃一边感叹菱生了一头这样顺滑的头发,一边又为菱没办法盘发而操心不已。后来菱干脆就不梳辫子,也不盘发了。她披着一头黑发干脆利落地跑出了玉王府,自己为自己扛着一片天,然后又披着一头长发回到了京城。只不过女孩当年离家时头发还刚刚过肩,这会儿已经快要过腰了。

“要不是太长了不方便行动,我才不会剪头发。”菱用手挽起自己的头发大声宣布,“我倒要看看谁以后还敢在我见面宣称‘头发长见识短’!”

舜一脸赞同地点点头,深有同感。

比起留着一头长发,舜其实内心非常想像弥幽那样剪成短发,可惜就是想想,若她还只是个普通的皇女头发当然随她想怎么弄怎么弄,一天染它一个颜色,一周不重样都没什么关系,可是舜确实天启仪式选出来的下一任的王位继承者。

当年结果出来的时候朝廷差点没为此吵翻天。而这场争论的重点只有一个,甚至连对弥幽的追捕都相比都那么重要了。

东楻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位女皇。

那时年幼的舜还留着一个男孩子一样的短发,比起裙装更喜欢裤装,腰间长期挂着对孩子来说有些笨重了的长剑,和尽远出去,大街上的商贩都会叫她小少爷。

尽远那时带着弥幽逃亡,不在京城,不知道自己年幼的友人面临了一场怎样的针对自身性别的恶意奸攻。她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舜第一次按着宫廷内的礼仪老师的要求,穿上了精致的裙子。她还留起了长发。

尽远最开始不能理解舜的转变,可是后来她也慢慢地猜出舜内心是什么想法了。

“他们不是说女子没有办法承担重任吗?”舜冷笑,“我偏要他们看着!我偏要他们清楚地意识到是他们是在向他们口中一个没用的女子行君臣之礼!”

说这话时舜一身极地长裙,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着的红牡丹。她一头黑发高高盘起,按着最标准的方式插着亮闪闪的发饰。舜当然也化了妆,少女本来就随母亲生得一张美人脸,这下描了红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放在寻常人家,家里人说不定还要担心自己女儿在外面会不会遇上什么人给骗了去,但是以舜的身份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发生,真有人打舜身边的位置的主意,在舜发火清算了几个投机的人之后也再也没有这方面的动静。而尽远知道以舜的个性和手段,只有她骗了别人去才是。

“你今晚太素了吧。”舜看着尽远今天晚上的装扮皱眉,尽远对此不是很在意,反正她再怎么做看不惯她的人依旧看不惯,在意她的人就算她今天穿着侍卫长的校服去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出她的意思,舜叹了口气。

她从梳妆台的花瓶里抽出里面唯一一朵白牡丹,剪了枝条别到了尽远头发上。

北国来的姑娘,当然要用颜色和雪花一样的花朵来配了。年轻的皇女心想,至于为什么是牡丹,那就是这位东楻姑娘的另一种心思了。

如果说舜是为了看大臣的笑话而故意成为一个模板式的上层阶级女性——不提内心想法思想、以及行为活动,单从发型、衣服以及配饰等外表方面看来,舜确实成功了,那么尽远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女孩年幼丧父,不得已来到东楻,阴差阳错接近了这个古老的国家的权利最中心。她也曾在舜期待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穿上舜拿过来的、弥幽一样的襦裙,但是很快在他人的目光和议论声中败下阵来。

那时的尽远还不懂得如何在这样的场合下保护自己,而现在则不一样了。因此她任凭舜给她插上那朵白牡丹,并且自己对着镜子拨弄了两下。然后尽远背着长枪,踩着和这种宴会场合不太搭配的长靴跟在舜的后面入了场,反正她是舜的侍卫,带着武器入场是侍卫的特权,而女士的特权则是可以在拿着伤人的武器的时候头戴鲜花。

而来自南国的两位对此则有别的见解。

两位军校生都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只不过影刺客的头发总是会往外翘起,她们两人都为了能使赛科尔的头发听话想尽了办法,可是至今都还没有很好的解决方式。

赛科尔提出不如干脆剪个帅气的板寸,反正她不介意,反而对此还很期待。最后是维鲁特的一句话破碎了她的板寸梦想。

维鲁特说:“你要是真剪了板寸,别想再让我妈放你进我家门了。”

克洛若夫人对于自己丈夫把自家独生女送去了军校意见很大。克洛若夫人是个标准的南国贵族夫人,结婚前也是个可以写进教科书的贵族小姐——如果有这么一本教科书的话。

在她眼中,自己的女儿应该和她一样,从小在甜点、连衣裙和鲜花的包裹中长大,维鲁特的银发多漂亮啊,要是留长了一定月光与之相比都要失色。可是维鲁特没有。女孩从小留着男孩子的短发,会用枪,枪法甚至甩了军校里面那群男生们一大截。而维鲁特的好朋友也不是什么可以在午后的花园里坐下来喝下午茶读诗聊衣服首饰的贵族小姐,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姑娘。

在克洛若夫人眼中,赛科尔这丫头坐没坐形,站没站样,更是随口就能骂出另她大惊失色的脏话。好在维鲁特除了头发短了点,穿上绣花镶钻的连衣裙,带上小礼帽,在舞会上也是被人抢着邀请跳舞的惹眼存在,一点没学到赛科尔的平民作风,不然克洛若夫人也不会放赛科尔进家门,甚至给对方准备一套小礼裙了。

到底是没有母亲的丫头。也是可怜。克洛若夫人一边给赛科尔系着胸口的蝴蝶结,一边在心里叹着气。不知以后终身大事由谁来关心呢。

而克洛若夫人这个烦恼倒是没必要。

都说终身大事大半靠缘分,疯姑娘赛科尔的缘分早就撞了上来,好巧不巧,正是塔帕兹年轻一代贵族中的传奇人物,大名鼎鼎的维鲁特•克洛若小姐。

每一场晚宴过后,两个女孩子蹬掉不舒服的高跟鞋,扯下勒死人的束腰,毫无形象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这场面要是给克洛若夫人瞧见了一定会高声尖叫。

“不就是画了个指甲吗!”赛科尔气鼓鼓地说道,还在为先前晚宴上的遭遇为维鲁特不平,“维鲁特你明天就画个给她们瞧瞧!”

当事人维鲁特则凉凉地给她泼冷水:“想什么呢?学校里准你画指甲?”

赛科尔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抱着枕头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赛科尔天生晒不黑,因此各种训练和任务造成的伤痕和淤青在她身上格外的明显,这会儿维鲁特能通过昏黄的床边灯,看清赛科尔腿上和胳膊上总是下不去的淤青。

“可是她们懂什么!”赛科尔依然愤愤不平,“维鲁特哪里不好了!她们就是嫉妒邀请维鲁特你去跳舞的人比她们多——!”

维鲁特伸手去捏了捏赛科尔的脸。

“管她们干什么。”银发少女说,“我还不想去跳舞呢,脸都笑僵了。”

“那如果和我跳呢?”赛科尔眼睛亮晶晶的。

维鲁特陷在枕头里面想了想。

“算了吧。”她有些嫌弃地说道,“我怕你踩我的脚,穿着高跟鞋已经够难受了。”

赛科尔闻言扑过来挠她痒痒。

时之歌夜谈的那一次,四个女孩的差点把这场夜谈开成了吐槽大会,如果她们来过异世,那么大概可以给这场会谈取名为“性别刻板印象以及性别歧视吐槽大会”。

全程吃的最多的是赛科尔,反正她怎么也吃不胖——不如说这里四个人的体质都是如此,因为四个人平日劳心苦力二者总占其一,有人还两者都占,怎么可能还胖的起来,什么夜晚不吃不喝,保持身材在她们眼中就像个遥远的美梦。起码现在还达不到为体重增长而苦恼的那一天。想方设法如何让体重不掉才是她们四个人共同的难关。

总而言之,吃就是了。更何况时之歌书屋的东西做得还挺好吃。

像舜和维鲁特这样的,共同吐槽的对象就是万恶的相亲和包办婚姻——两个人都差点被打包送去相亲,只不过舜是因为那些有意最高权力的大臣的设计推动,而维鲁特则是有一个为自己女儿终身大事操心不已的贵族母亲。

赛科尔和尽远这对死敌则难得在一个方面达成了共识。两位女孩都皮肤白皙,还经常因为各种事情受伤,消不掉的伤疤和总是出现的淤青是二人共同厌恶的对象。两人在化妆品的使用方面都颇有心得,毕竟她们都要用那些瓶瓶罐罐来遮盖自己身上的淤青和伤疤。

天亮几个小时前她们四个人终于连带着吐槽聊完了正事,打着哈欠觉得自己还能回去睡一会儿,保佑几个小时后的自己黑眼圈不要有那么严重。

天亮时她们从书屋离去,先后撞上刚采完鲜花来卖的卖花人。

她们一人买了一朵花。

既然其他人不会给她们买花,那么她们就自己给自己买一朵好啦。






end

小声:想剪板寸的其实是我自己_(:3」∠❀)_

















评论(21)
热度(19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曾风停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