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感谢兔兔画的头像!(´∀`)♡
 

【北国】我曾经和英雄一起战斗过

•北国阿斯克尔兄弟亲情向
•非原著,二战pa,第三者视角(总而言之就是作者水平有限原著写不出来,所以选了个起点低的)
•然后请大家不要纠结比如说俄语当中没有尤诺和伊恩这两名字的问题了……毕竟_(:з」∠)_

“我?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就是那种报纸上广播里说的最多的那种故事。你一定要写的话,我倒是记得一对兄弟,他们的名字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哥哥叫伊恩,弟弟叫尤诺,都是少见的名字,不是那种每个班都有的名字。”

“您问他们姓氏?阿斯克尔——阿斯克尔。你听着姓氏就知道他们家过去不是一般人对不对?父亲是个贵族,拿过沙皇的十字勋,两个儿子最后却全部都拿了苏联的红旗勋章,您知道那会儿这种勋章有多稀少吗?”

“我跟他们俩兄弟一同战斗过。哥哥是在波兰。不不,不是卫国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在更早的时候,国内战争那会儿,我和伊恩是一个营的。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地,戴着框眼镜,张口就是普希金和托尔斯泰,生起气来比谁都凶,都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你见过这样的傻小子吗,胸前怀表里别的全是家人的照片,怕是一辈子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

“啊,我没说过吗?哥哥已经牺牲了,勋章连着死亡通知单寄回去的。怎么牺牲的……(沉默)……医生能怎么牺牲的?无非是救人。是烧死的,和伤员一起。要我说这样死了也好些,省得到时候进了波兰人的战俘营,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伤口腐烂没人管,活活地冻死饿死,回去还要上法庭接受审查!把你往椅子上一绑,白花花的灯光照得你眼瞎,然后对你怒吼:说!你是不是背叛了革命!你是不是间谍!”

“后来打战的时候,弟弟分到了我的手下。您说这是干什么?哥哥救了我的命还不够,这会儿弟弟也来救我的命了!”

“我当时一眼就认出了弟弟。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我和伊恩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我都以为那小子又来逗我凑热闹了。您知道吗?有些兄弟的样貌相似程度大于父子,虽然我没见过老阿斯克尔,但是我觉得阿斯克尔兄弟就是这样一类人。您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大概是直觉,就像我能一眼从列兵中认出弟弟来一样。那一模一样向日葵一样的金发,那眉毛和鼻子,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而且您知道更妙的是什么吗?他们都是医生!他们都是莫斯科的医学院毕业的,而且都是还没毕业就上了战场。那时候谁管你还念没念完书呀,那么点点高的姑娘都扛着枪,枪上的刺刀都高了那些姑娘半个脑袋呢!”

“您见过冬天的雪吧?尤诺刚来部队的时候,就跟盖在草地上的白雪似的,又不抽烟,也不碰酒,连说话声都不大,要用我们营的伊万•米哈伊洛维奇•格林科的说法,跟个在家里绣花的娘们一样!可不是像个姑娘吗?您猜他那会儿带了私人物品是带了一箱子什么?一箱子糖果!哪有人什么都不装,就在行李箱里放一箱子糖果上战场的!可没把我气死!

可是后来就没人敢说这话啦,伊万自己也不敢说了,尤诺救了他的命和腿!那会儿都说他的左腿全坏啦,只能截肢,可是尤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我也不懂他们医学上的事吧,硬是把他的腿给救了回来,去年他来我家拜访我,还能走能跳呢!后来我们笑他说,伊万呀伊万,你还说尤诺是个娘们吗?伊万那小子连连摇头,不敢啦不敢啦,就算我这样说那些拿着莫辛纳甘的姑娘们也不会放过我的脑袋的!

那些糖果?全分啦,全部都分出去啦。全分给那些一个战壕里的姑娘们了。尤诺自己一颗都没吃呢。”

“但是尤诺后来也会吼人啦。可不是嘛,不仅会吼人还会骂脏话了,要是伊恩知道了,就他宝贝自己弟弟那个劲,怕不是要从地里跳出来——要是真的能跳出来就好啦。战场上谁都会大吼大叫呀,不然别人怎么听得清你在说什么?炮声震得你喉咙和鼻子都在冒血沫子,敌人的飞机就在你脑袋上飞,冲着我们这种打高射炮的飞过来,谁都吼呀,不吼怎么办呢?那些才够你肩膀高的姑娘把受伤的你从枪林弹雨中背回来,尤诺和我们一样,身上就没有干净过,全是血呀,满身都是,全部都是血,鲜红鲜红的……”

“真的跟他哥哥一个样!伤员的血再怎么溅了他一身一脸,手都不会抖一下。”

“那会儿我好不容易给我们搞了一点烟,分了半根给尤诺,尤诺刚抽就呛出来了,咳得眼眶都红了也不肯放手。大家都得要点刺激,我们拿枪的手不能抖,尤诺拿刀的手也不能抖呀。”

“我是不是跟您说过他们的金发?兄弟俩都是一头金发,可是后来都白啦,伊恩倒还好些,死的时候头发还剩点金色,可是尤诺的头发是真的全白了。他们唱歌也好听,就唱那一个调子,要不是年纪轻轻上了战场,大学里不知道多少小姑娘会喜欢他们呢……”

“哎呀,您哭什么呀,尤诺那小子现在过得可好了,战争结束后头发金色又回来了,成了老头子才又白回去的,您哭什么呀……”

“您知道他们两还有什么地方像吗?救人呀!都是不听劝的那种救人法!伊恩那会儿不听劝冲去救人,确实救出来人了,比如我,对,对,我是伊恩从火里面拉出来的,再晚点我这张脸就废啦。可是您瞧?为什么我不信上帝?我一直都是无神论者,我孙子都是,因为没有上帝呀。伊恩不是个他们说的圣人吗?火海里救出来那么多人,可是他人呢?!尸体都没找到呀!”

“您说他的德行能庇护后人,可是他最疼的弟弟还不是跟他一样,那么年轻就上了战场。伊恩拿到半块砂糖都舍不得吃,说要回家带给他弟弟,可结果呢?”

“可是也可能真的是他在保护尤诺吧。尤诺就好好的从战场上下来回家了。不然也没法解释尤诺怎么把我们从冰河里捞出来。他力气那么小,也就比个姑娘大,拿个药箱差不多了,却把我们一个个从伏尔加河里面捞了出来。春天伏尔加河在破冰……我第一次知道尤诺力气原来这么大……”

“您知道更奇妙的是什么吗?那会儿谁都要尤诺不要去救我们,就跟当初谁都要伊恩不要来救我们一样。对面可还没停火呢!可是他们全都去救了。哥哥把我从火里救出来,弟弟把我从冰里捞出来,您说说看,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遇上这样的一对兄弟!”

“尤诺还救上来一个德国士兵!名字叫什么埃蒙……姓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是个怪名字!您看看哪有这样的人!上一刻对方还想要他的命,下一刻他却对掉在冰水里的对方伸出手!也不怕自己栽下去!等我清醒了之后气得我拿这事骂了他半天!死小子跟伊恩一模一样,倔得要死,也不想想他要是在我手底下出了事,我哪来的脸回去见伊恩!”

“结果您猜后来发生了什么?战争结束后,有人来我们战俘营找那个德国士兵了!说他不是希特勒的支持者,说他和我们是一个战线的,我们这才知道那个德国士兵原来和捷克的游击队一起炸了德国的军工厂,派来上战场是惩罚,那会儿战场上死的人可多了,他们都以为这是给别人判死刑,谁知道撞上了尤诺这小子呀!”

“我觉得我的经历没什么好写的,可是我觉得我要找个作家把我战友们的故事讲讲。该有人知道记住他们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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